新郎傀（14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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新郎傀（14）
唐棠皺了下眉, 似乎有些驚訝他竟然連這個都不知道。
“副本中有兩個主神，一方管理副本世界，一方管理游戲大廳, 而祁安就是掌管副本的神明。”
阮言在副本中的運氣一向很差, 極大可能是被主神大人刻意針對了。
但如果這個人是祁安，他就又有些拿不準了。
潛意識告訴他, 這個祁安對他並不壞，而且在副本中, 阮言時常覺得自己是被npc保護著的。
唐棠見阮言神色不對，這才想起阮言在副本裏的非酋屬性，忙道：“時候不早了，我們該走了。”
“好。”
還是先找林老板最要緊。
短暫休息了一下午後，阮言身上已經沒有那麽難受了, 又吃了點白粥和小菜，現在整個人都活過來了。
兩人簡單收拾了一下準備離開, 阮言穿上唐棠給他準備的月白洋綢長衫。
剛推開門, 阮言猛地想起一個人。
“沈安去哪裏了？”
憑沈安的性格, 不可能一下午都不來找他。
“出去你就知道了。”
唐棠拉著阮言的手, 兩人彎著腰躲進門前的小柳樹林裏。
遠遠的，阮言見到院子外的空中飄著白色紗幔，空中飄著幾枚小小的銅幣紙錢, 隱約還能聞到香火氣。
阮言記得這個香火的味道, 正是昨天拜天地時, 那個屋子裏的香火氣。
此時天色正好，火燒雲伴隨霞光漫天, 大地皆是一片赤色。
兩人一路暢通無阻，偌大的沈家今日連個侍從都見不到, 更別說老管家和大少爺了。
隱隱的哭聲從靈堂的方向裏傳來。
阮言跟在唐棠身後，一眼就瞧見了那個熟悉的男人。
他腳步一頓，微微蹙眉：“白九宴怎麽又在這裏，他不是去找林老板了嗎？”
靈堂的大門敞開著，其中一個男人身高挺拔，手裏握著朱砂珠串，又在低頭摸魚睡覺。
他站在最中間的位置，兩側的人皆是閉目祈禱，壓根沒有註意到這個偷懶的少爺。
唐棠見到白九宴的背影，連忙拉著阮言快速離開：“快走，九爺在為我們拖延時間。”
“他們念的詞與昨日有些不同。”阮言邊跑邊說，“好像是在害怕什麽。”
昨日的氛圍是平靜且悲傷的，而今日靈堂裏的眾人分明是在緊張害怕些什麽。
除了白九宴以外的所有人都在發抖，有幾個就連手裏的珠子都握不住，掉在地上再撿起，如此反覆。
直到兩人跑出沈家，唐棠才松了一口氣，回答道：“沈老爺子死了，靈堂裏正在舉行沈老爺子的送別儀式。”
“死了？”阮言驚得捂住了嘴，不可思議道：“怎麽忽然就死了？”
兩人剛出門就向側門的方向走去，也就是阮言昨天下車的地方。
“其實這也在我們的意料範圍之外，原本白九宴已經同沈老爺子說好了，今早會有一批貨需要給他老人家親自過目，你就可以接機躲進那批貨裏。”
唐棠聳肩道：“結果今早沈老爺子就沒了，聽說是昨天半夜死的，但九爺和我昨晚去了一趟梨園，是今早才知道的消息。”
“昨天半夜？死因是什麽？”
“很難說，那老管家根本就不讓人靠近棺材，這人剛死連個死因都不知道就盲目下葬，估計事情沒這麽簡單。”
不知道為什麽，阮言忽然就想起了沈安，昨晚沈安出現在沈老爺子的院子裏，是不是做了什麽事。
他問：“你剛剛有看到沈安嗎？”
唐棠回答：“沈安和沈老爺子的關系一向不好，他要是出現在靈堂裏那可真是見鬼了。”
門前的垂柳下藏了一輛黑色吉普車，唐棠打開後車門讓阮言上車，自己又來到駕駛位。
阮言剛打開車門，就見到裏面那個相貌與他有幾分相似的少女，她身穿一身黑錦洋裝，坐姿儀態一瞧就是個富家千金。
“姐姐！”阮言驚喜地喚了一聲。
戴著黑紗手套的阮昭驚訝地捂住嘴，嗔怒道：“臭小子，剛結婚就把姐姐給忘了是不是？”
阮言訕訕地摸摸鼻子，唐棠湊過來小聲道：“你姐姐和林洛之的關系比較好，帶上她才能見到林洛之。”
得到隱藏指令，阮言轉向阮昭時露出乖巧的笑容，親昵地攬上阮昭的胳膊，無辜道：“姐姐要是這麽說我可就傷心了。”
阮昭無奈地點了下他的額頭：“你呀。”
車緩緩啟動，向最富饒的一條街道駛去。
阮昭溫聲道：“唐先生真是個好人，我還以為要在沈家關上一輩子了。”
唐棠客氣道：“如今誰人不知，白氏銀行家的少爺對林先生一往情深，知道你們姐弟出了事，我們九爺肯定不會袖手旁觀。”
原來是這個人設。
阮言裝作好奇問道：“姐姐和林先生的關系竟然這麽好！就連九爺這種大人物都願意出手！”
聽見這句話，阮昭面上的神色微變，她扯了扯嘴角，眸光黯淡：“其實我和林先生之間的關系並不是你們想的那樣。”
“林先生是會唱曲沒錯，但並不是因花旦而聞名，而是因為他會一種名叫占蔔的神術，所以梨園每日都門庭若市，就是為了見林先生一面，占蔔自己的財運或壽命。”
她說這話的語氣自然，仿佛這件事情人人皆知，並不是什麽秘密。
唐棠問：“那林先生豈不是每天都很忙？前些天九爺去的時候還被攔在了門外。”
阮昭忙道：“不是的，只是九爺來的日子不趕巧，林先生只有周四才會見客。”
“所以才說奇怪呢，因為我那時不懂規矩，恰好是周三來看望林先生，但林先生卻允了我這單生意，但要求就是要每到梨園唱戲的日子，我要替他出臺。”
從阮昭的這段話來分析，看來阮昭和林先生只是交易關系之中帶著點阮昭的私情，從她說話時的眼神中能看出，她是真的很仰慕林洛之。
而且從占蔔這一點基本就可以確定，這位林先生確實就是林洛之。
只是有一點很奇怪，阮言問道：“周四？這有什麽講究嗎？”
阮昭細想：“倒也沒什麽講究，只是四這個字不太吉利吧，聽上去與‘死’字同音。”
“有很多人會忌諱這個，比如不會在周四見重要的客人，不會在周四舉行大婚。”
前面的唐棠忽然開口：“那按照這麽說來，周四是個適合出殯的好日子。”
這句話意有所指，阮昭擡眸看著前面的人。
與此同時，阮言輕輕晃了晃她的手，阮昭瞧著弟弟這張天真的小臉蛋，無奈地搖搖頭。
“那倒也不是，要說出殯和出嫁的日子，咱們還是更習慣看老祖宗的黃歷。”
阮昭溫柔地握住阮言的手：“比如昨天就是個好日子，姐姐特意看的黃歷，宜出嫁。”
說完這句，阮昭像是想起了什麽，她的神情惶恐，用力地抓緊阮言的手。
阮言緊張問道：“怎麽了姐姐？”
阮昭木訥地扭過頭，看著阮言一字一頓道：“今日，宜出殯。”
車子路過梨園門前，又繞進一片並不明顯的小樹林裏，駛進羊腸小道，大概沒過多久就見到了一座雙層的古風小樓。
見阮昭神色不對，兩人沒再多問就下了車。
小樓上系著紅燈籠，樓梯欄邊雕刻著水仙花，乳白色的墻面積了一層的灰，青黑色的瓦片如同剛洗過般透亮，這處遠離街道喧囂，是個隱蔽幽靜的小居。
阮昭為唐棠指路道：“林先生就住在二層最裏面的屋子，好在今日是周四，平時這間屋子是上了鎖的，還有要註意的一點就是要盡快，日落之後林先生也不見客。”
三人身後的夕陽正漸漸落下，天邊的殘月愈加明亮。
“多謝。”唐棠點頭道謝，又從懷裏掏出一張紙條：“這是九爺的私宅，入門時只要報上姓名就可以，九爺會保你們。”
阮言張大了嘴：“你……們？”
“是的，你們。”
唐棠笑瞇瞇地晃了晃手指，在阮言耳邊輕聲道：“外面的世界太危險啦，言言老婆還是回去睡覺吧。”
“可是林老板……”阮言擔心林老板的狀況，想讓唐棠帶上他一起行動。
唐棠溫柔笑道：“我會處理，你先和白九宴會面，他會交代你做其他事。”
阮言有些失落，從懷中摘下一條平安扣，偷偷塞進唐棠手裏。
“那你一定要小心哦。”
唐棠握緊手裏的東西，對阮言露出甜甜一笑：“好。”
見兩人可算說完了悄悄話，阮昭見機將阮言拽走，急著就要離開。
她像是在盡力壓抑著恐懼：“快，走到姐姐前面，低著頭走，不要讓別人看見你的臉。”
阮言沒來得及多問，就被沈昭摁下了小腦袋，像母雞護著雞崽一樣，想要帶著阮言走出這條羊腸小道。
也許是這裏太過寂靜，以至於一點細微的聲響都會被放大。
又或許是阮言出現了幻聽，勿將什麽聲音錯聽成了求歡的愉悅聲。
【你沒有聽錯。】
沒有聽錯，這裏又只有一處建築。
一個可怕的想法湧入腦海中。
阮言問：【剛剛那地方該不會是什麽風月場所吧……】
【嗯，但這是與主線無關的劇情。】
怪不得阮昭叫他低著頭離開，原來她知道這裏是什麽地方。
那林老板是怎麽回事？他為什麽在這裏！
阮言剛要出口詢問，就撞進了一個男人的懷中，還踩到了人家的腳。
“對不起，對不起。”阮言垂著小腦袋連連道歉。
頭頂飄過一聲輕笑：“沒關系。”
是個少年的聲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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唐棠皺了下眉, 似乎有些驚訝他竟然連這個都不知道。
“副本中有兩個主神，一方管理副本世界，一方管理游戲大廳, 而祁安就是掌管副本的神明。”
阮言在副本中的運氣一向很差, 極大可能是被主神大人刻意針對了。
但如果這個人是祁安，他就又有些拿不準了。
潛意識告訴他, 這個祁安對他並不壞，而且在副本中, 阮言時常覺得自己是被npc保護著的。
唐棠見阮言神色不對，這才想起阮言在副本裏的非酋屬性，忙道：“時候不早了，我們該走了。”
“好。”
還是先找林老板最要緊。
短暫休息了一下午後，阮言身上已經沒有那麽難受了, 又吃了點白粥和小菜，現在整個人都活過來了。
兩人簡單收拾了一下準備離開, 阮言穿上唐棠給他準備的月白洋綢長衫。
剛推開門, 阮言猛地想起一個人。
“沈安去哪裏了？”
憑沈安的性格, 不可能一下午都不來找他。
“出去你就知道了。”
唐棠拉著阮言的手, 兩人彎著腰躲進門前的小柳樹林裏。
遠遠的，阮言見到院子外的空中飄著白色紗幔，空中飄著幾枚小小的銅幣紙錢, 隱約還能聞到香火氣。
阮言記得這個香火的味道, 正是昨天拜天地時, 那個屋子裏的香火氣。
此時天色正好，火燒雲伴隨霞光漫天, 大地皆是一片赤色。
兩人一路暢通無阻，偌大的沈家今日連個侍從都見不到, 更別說老管家和大少爺了。
隱隱的哭聲從靈堂的方向裏傳來。
阮言跟在唐棠身後，一眼就瞧見了那個熟悉的男人。
他腳步一頓，微微蹙眉：“白九宴怎麽又在這裏，他不是去找林老板了嗎？”
靈堂的大門敞開著，其中一個男人身高挺拔，手裏握著朱砂珠串，又在低頭摸魚睡覺。
他站在最中間的位置，兩側的人皆是閉目祈禱，壓根沒有註意到這個偷懶的少爺。
唐棠見到白九宴的背影，連忙拉著阮言快速離開：“快走，九爺在為我們拖延時間。”
“他們念的詞與昨日有些不同。”阮言邊跑邊說，“好像是在害怕什麽。”
昨日的氛圍是平靜且悲傷的，而今日靈堂裏的眾人分明是在緊張害怕些什麽。
除了白九宴以外的所有人都在發抖，有幾個就連手裏的珠子都握不住，掉在地上再撿起，如此反覆。
直到兩人跑出沈家，唐棠才松了一口氣，回答道：“沈老爺子死了，靈堂裏正在舉行沈老爺子的送別儀式。”
“死了？”阮言驚得捂住了嘴，不可思議道：“怎麽忽然就死了？”
兩人剛出門就向側門的方向走去，也就是阮言昨天下車的地方。
“其實這也在我們的意料範圍之外，原本白九宴已經同沈老爺子說好了，今早會有一批貨需要給他老人家親自過目，你就可以接機躲進那批貨裏。”
唐棠聳肩道：“結果今早沈老爺子就沒了，聽說是昨天半夜死的，但九爺和我昨晚去了一趟梨園，是今早才知道的消息。”
“昨天半夜？死因是什麽？”
“很難說，那老管家根本就不讓人靠近棺材，這人剛死連個死因都不知道就盲目下葬，估計事情沒這麽簡單。”
不知道為什麽，阮言忽然就想起了沈安，昨晚沈安出現在沈老爺子的院子裏，是不是做了什麽事。
他問：“你剛剛有看到沈安嗎？”
唐棠回答：“沈安和沈老爺子的關系一向不好，他要是出現在靈堂裏那可真是見鬼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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戴著黑紗手套的阮昭驚訝地捂住嘴，嗔怒道：“臭小子，剛結婚就把姐姐給忘了是不是？”
阮言訕訕地摸摸鼻子，唐棠湊過來小聲道：“你姐姐和林洛之的關系比較好，帶上她才能見到林洛之。”
得到隱藏指令，阮言轉向阮昭時露出乖巧的笑容，親昵地攬上阮昭的胳膊，無辜道：“姐姐要是這麽說我可就傷心了。”
阮昭無奈地點了下他的額頭：“你呀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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唐棠客氣道：“如今誰人不知，白氏銀行家的少爺對林先生一往情深，知道你們姐弟出了事，我們九爺肯定不會袖手旁觀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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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林先生是會唱曲沒錯，但並不是因花旦而聞名，而是因為他會一種名叫占蔔的神術，所以梨園每日都門庭若市，就是為了見林先生一面，占蔔自己的財運或壽命。”
她說這話的語氣自然，仿佛這件事情人人皆知，並不是什麽秘密。
唐棠問：“那林先生豈不是每天都很忙？前些天九爺去的時候還被攔在了門外。”
阮昭忙道：“不是的，只是九爺來的日子不趕巧，林先生只有周四才會見客。”
“所以才說奇怪呢，因為我那時不懂規矩，恰好是周三來看望林先生，但林先生卻允了我這單生意，但要求就是要每到梨園唱戲的日子，我要替他出臺。”
從阮昭的這段話來分析，看來阮昭和林先生只是交易關系之中帶著點阮昭的私情，從她說話時的眼神中能看出，她是真的很仰慕林洛之。
而且從占蔔這一點基本就可以確定，這位林先生確實就是林洛之。
只是有一點很奇怪，阮言問道：“周四？這有什麽講究嗎？”
阮昭細想：“倒也沒什麽講究，只是四這個字不太吉利吧，聽上去與‘死’字同音。”
“有很多人會忌諱這個，比如不會在周四見重要的客人，不會在周四舉行大婚。”
前面的唐棠忽然開口：“那按照這麽說來，周四是個適合出殯的好日子。”
這句話意有所指，阮昭擡眸看著前面的人。
與此同時，阮言輕輕晃了晃她的手，阮昭瞧著弟弟這張天真的小臉蛋，無奈地搖搖頭。
“那倒也不是，要說出殯和出嫁的日子，咱們還是更習慣看老祖宗的黃歷。”
阮昭溫柔地握住阮言的手：“比如昨天就是個好日子，姐姐特意看的黃歷，宜出嫁。”
說完這句，阮昭像是想起了什麽，她的神情惶恐，用力地抓緊阮言的手。
阮言緊張問道：“怎麽了姐姐？”
阮昭木訥地扭過頭，看著阮言一字一頓道：“今日，宜出殯。”
車子路過梨園門前，又繞進一片並不明顯的小樹林裏，駛進羊腸小道，大概沒過多久就見到了一座雙層的古風小樓。
見阮昭神色不對，兩人沒再多問就下了車。
小樓上系著紅燈籠，樓梯欄邊雕刻著水仙花，乳白色的墻面積了一層的灰，青黑色的瓦片如同剛洗過般透亮，這處遠離街道喧囂，是個隱蔽幽靜的小居。
阮昭為唐棠指路道：“林先生就住在二層最裏面的屋子，好在今日是周四，平時這間屋子是上了鎖的，還有要註意的一點就是要盡快，日落之後林先生也不見客。”
三人身後的夕陽正漸漸落下，天邊的殘月愈加明亮。
“多謝。”唐棠點頭道謝，又從懷裏掏出一張紙條：“這是九爺的私宅，入門時只要報上姓名就可以，九爺會保你們。”
阮言張大了嘴：“你……們？”
“是的，你們。”
唐棠笑瞇瞇地晃了晃手指，在阮言耳邊輕聲道：“外面的世界太危險啦，言言老婆還是回去睡覺吧。”
“可是林老板……”阮言擔心林老板的狀況，想讓唐棠帶上他一起行動。
唐棠溫柔笑道：“我會處理，你先和白九宴會面，他會交代你做其他事。”
阮言有些失落，從懷中摘下一條平安扣，偷偷塞進唐棠手裏。
“那你一定要小心哦。”
唐棠握緊手裏的東西，對阮言露出甜甜一笑：“好。”
見兩人可算說完了悄悄話，阮昭見機將阮言拽走，急著就要離開。
她像是在盡力壓抑著恐懼：“快，走到姐姐前面，低著頭走，不要讓別人看見你的臉。”
阮言沒來得及多問，就被沈昭摁下了小腦袋，像母雞護著雞崽一樣，想要帶著阮言走出這條羊腸小道。
也許是這裏太過寂靜，以至於一點細微的聲響都會被放大。
又或許是阮言出現了幻聽，勿將什麽聲音錯聽成了求歡的愉悅聲。
【你沒有聽錯。】
沒有聽錯，這裏又只有一處建築。
一個可怕的想法湧入腦海中。
阮言問：【剛剛那地方該不會是什麽風月場所吧……】
【嗯，但這是與主線無關的劇情。】
怪不得阮昭叫他低著頭離開，原來她知道這裏是什麽地方。
那林老板是怎麽回事？他為什麽在這裏！
阮言剛要出口詢問，就撞進了一個男人的懷中，還踩到了人家的腳。
“對不起，對不起。”阮言垂著小腦袋連連道歉。
頭頂飄過一聲輕笑：“沒關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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